鱼记头头

34，那么我守护你吧

*5.26-28

*本章带喻黄

比赛开始的最后几分时间里，中国队队员们没像平时那样做做手操或是听听音乐放松，而是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商议什么，R国队对此表示十分关注，他们对于中国队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中国队无论面对任何对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般凑到一块神色凝重还从来没有过，难道是因为这场比赛很受他们重视吗？

r国队员们表示很满意，心想看来我们也要认真起来了。

但如果是坐在中国队旁边听到了讨论的人，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太过分了吧”黄少天愤愤的说。

“对呀，我们还在上面呢他就下去了。”张佳乐说。

“不爽啊，虽然知道领队的主要职责就那些，但是态度也太敷衍了吧！”孙翔说。

“憋坏了吧，要不要让领队上去打一盘？”肖时钦说。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跟什么临时组成的偶像团打，提不起劲。”唐昊说。

“同意！那我们怎么搞？”方锐问。

张新杰眉头一动，做了个大家凑近些的手势。

于是一分钟后，本该单挑赛上场的方锐、孙翔、黄少天和唐昊便捂着肚子跑去了裁判席，一脸便秘状哭诉道：“生鱼片吃多了，拉肚子。”“哎呀，雅蠛蝶啊，疼疼疼疼疼。”“是以呆、以呆才是疼，方锐你是不是傻！”

总而言之在中国队队长喻文州赶过去说明的时候，观众席上已经一片哄然，各个都看的出中国队的队员们似乎集体出了状况，东道主观众们喜上眉梢，本来想面对世界排名第一强队希望不大，结果现在看来忽然增加了好几倍胜率；而支持中国队的观众们却郁闷了，本来想看世界第一的精彩表演，这下觉得是没什么指望了。

裁判拧着眉头跟喻文州说就给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不能上场的你们自行安排替补人员吧。

喻文州连连点头，带着人回了准备席。方锐、唐昊、孙翔假模假样的跟着去了厕所的方向实际上是不知道溜哪里了，黄少天懒得装，又偷偷回了比赛席。

但他一回去，就看见s国家队的王牌埃瑞克和d国队的队长雷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挤到了中国队的准备席，苏沐橙、张新杰看见他回来了便挥着手喊道：“少天，瑞士黄少来找你了。”

黄少天一听这个就头大，就因为埃瑞克也是一头金发也特别爱在比赛时刷文字泡，中国队就给了他这外号，弄的他每次看到埃瑞克都有点不爽，好像自己被盗版了似得，但埃瑞克是个特别热情阳光的家伙，根本无视他脸上大写的不满表情，高兴的挥着手用蹩脚的中文跟他打招呼：“握和leo赖看你们必赛，sonne。”

黄少天眉头拧的更紧了：“都说了我英文名叫sky别擅自给我取什么son什么的！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son在英文里是儿子的意思！手下败将胆敢如此大言不惭还到处在欧洲职业联赛上简直可恶啊！！！！！”

他一说快加上四字成语，埃瑞克就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但这也完全不妨碍埃瑞克的热情，埃瑞克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亲切的揽着他：“泥们的比赛，握都看了。”大概是觉得中文发音实在是有些蹩脚，他召唤出手机里的智能AI，说德文直接翻译：“打的非常精彩，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队伍你们都一视同仁的认真，这真的让我十分佩服，不过亚洲国家的比赛果然还是太限制你们的发挥，你们需要像我们这样高水平的对手来维持状态。”

黄少天觉得这话怎么感觉似曾相识，他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

埃瑞克招呼另外几个国家队的队员，李轩、肖时钦等几个人看到也跟他招手，埃瑞克在国际上虽是个新人小将，但人缘出了名的好，哪怕是言语不通，也能很快打成一片，他与几个人聊了会比赛，又聊到欧洲杯，直到他忽然说出某句话时，周围听到的中国队员全都用一种惊悚、无语的表情看着他。

他说：“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话说你们那位中国队的领队1号队员，一直跟世界邀请赛的情况一样，他要么在那发呆、要么在那打瞌睡，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领队，难道跟苏格兰队一样倒霉，受王室指派的？他是不是不会打荣耀？”

“埃瑞克，你看过我们国家的职业联赛吗？”苏沐橙笑着问。

“看过一些啊但可能不多，我每天忙着应付欧洲杯。”埃瑞克说：“简直就和你们的高考一样，这一次也是听说你们来比赛，队长才肯放我过来看的。”

“那你等会可以看看。”苏沐橙说着指了指叶修。

埃瑞克一开始没弄明白她的意思，等看喻文州在那边和叶修说话叶修站起来掏出了账号卡时他才明白中国队要干嘛，他扯了扯黄少天的袖子说：“不是开玩笑吧，你们要让那个不会打的上台？在四强决赛中？？？”

黄少天再度白了一他一眼：“怎么，不行啊？”

埃瑞克挠挠头：“还没见过这么让分的。”

楚云秀实在绷不住了，笑着拉李轩去张新杰那边吐槽，张新杰听完破天荒的露出了讶异的表情；王杰希没发表意见跟喻文州重新安排团队赛配置去了；周泽楷则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张佳乐又看了看肖时钦，后者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叶修站到了比赛台上，屏幕上大大打出他的账号卡投影，君莫笑一身银黑色着装搭配红色的飘领看着有些肃穆，千机伞由千万片银甲瞬间组合出来的cg画面却十足的酷炫，散人的职业，5500的全满技能点，80级超等级银色属性装备，无一不让人瞠目结舌，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全场，场馆里一片哗然，有些人甚至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账号。

中国队的国家队领队，外间对于他不是没有过传言，但受限于中国的特殊网络环境，他们了解的还不够深入：叶修，少部分骨灰级中国队粉丝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大部分外国人只知道有这个姓名的比赛只有一次职业联赛，虽然拿到冠军却也退役，已近30的高龄，没上过世界型的比赛，并不太受到各国队员和观众的重视。

“啊，有点眼熟。”埃瑞克说，他不会忘记s队队长要他记下的每一位对手的特征，可大概谁都觉得中国队太强大领队完全没有什么可上场的机会，使得他忽略了他。

“爸爸，叶神的造型！”许博远兴奋的指着屏幕中的君莫笑对许振华说，“是我调整的。”

许振华难得看到儿子这么高兴，他也高兴，只不过他的笑容比刚才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牵强。

按照规定参赛选手进入比赛房间前必须上交所有的电子设备，叶修掏出手机，准备放到工作人员的工具匣内，但放上之前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投影屏幕上大家清楚的看到叶修打开了什么通讯软件在打字，内容看不清，但他打字时眼神刹那间的温柔却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他在给谁发信息？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全世界都在看直播，这条信息有那么重要吗？

场馆内的观众都在好奇，中国队这边的队员也很好奇，交头接耳的讨论他在给谁发，有猜给他老头儿发的，有猜给老冯发让他准备好心脏药的，有猜给兴欣战队发的，最后一条最先被排除，苏沐橙扬扬手机表示战队里没信息。

许博远也很好奇，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屏幕顶部直接显示出一排字：

叶神：“那天晚上的加油，我收下了。”

——上兴欣的小号，也不单单就是因为带那边的朋友，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碰到他，打个招呼，喊一声加油什么的。

不用任何的提示，这段情景瞬间被回放到许博远的大脑。

许振华很明显的看到儿子的脸刹那间红了起来，虽然不愿意打探他的隐私但眼睛却条件反射的瞟到了儿子的手机屏幕，屏幕没有解锁，一瞬间便黑了，但仅仅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仍然足以让他看到屏幕顶端的前二个字，“叶神”。

他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许博远想回复点什么，但盯着黑屏却犹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有些不妥或者不够，毕竟这是在比赛，能读取信息的时间就那么短，几个字才能表达出他想说的？又不能先打个草稿……那么赛后再发？他想，但也觉得不妥，不如等到总决赛结束之后，不然打扰到国家队比赛怎么办？可就算结束也会不妥，要和叶神说什么，电话里始终没有亲自道一声祝福和赞美真诚吧，可现在大家都在r国，总不能在异国他乡做这样的事，还是回h市比较好？他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的，最终在这段迟疑中，叶修进入了选手房间。

比赛开始了。

许博远舒了口气，回头对父亲说：“叶神上场了，爸爸。”

他的神情里有种难以掩饰的自豪感，仿佛比赛就此赢定了。

但许振华却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对他回以微笑。

许博远没注意到父亲的不自然，他在全神贯注的关注比赛。

可在这场比赛没多久，一个引起荣耀世界比赛史的事件发生了。

不少人站了起来，神色惊讶，全场观众一片寂静，在这无声之中，单挑赛程最后一个荣耀飞了出来。

君莫笑，站到了最后，他一个人，完成了一挑五。

5:0！

这是荣耀史上第一个国际赛的完胜，并且是在四强决赛中。

全世界荣耀直播平台的弹幕、论坛在这时刻都被刷爆了，一瞬间“君莫笑”这三个字成了世界各个大搜索引擎里使用率最多的一个名字。

打赢了，可现场的欢呼和鼓掌却稀稀落落的。

打赢了不好吗？

当然不是。

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成绩，无论是中国队的粉丝还是东道主队的粉丝。

还有一点没人道出：这样的表现实在太张狂了！

“他今天的发挥，有些奇怪。”许博远这样说。

“怎么说？”许振华荣耀懂的并不多，他关注的是儿子的看法。

“叶神……好像用尽心机，一定要拿到完胜一样，不像他平时的打法。”

“他平时是什么打法？”

“在兴欣，即便面对强劲的对手，他仍能轻松自在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战斗，因为有伙伴在身后，因为信任伙伴，也会给予伙伴机会。而他今天这样不留余地，就好似身后没有人做后盾一样，难道国家队内部遇到了什么问题？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非得这样做不可……”说到这里，许博远忽然眼神一怔。

他想起久远前的一件事。

“爸爸，当年，叶神好像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许博远给许振华讲起了叶修曾用逐烟霞和绕岸垂杨的那次对战。

“其实那场比试输了会对我们蓝溪阁非常不利，而叶神却用一个完胜的姿态将舆论的重点直接导向了他那边，让人忽视了蓝溪阁的败北，这样，将我们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许父在对话中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小远，你如何判断当时他这样做的立场不是为了一逞风头？又或是为日后筹备自己的势力而打响人气？你身为蓝溪阁的人，尤其是第十区的会长，不觉得这样的说法过于偏颇你的敌人吗？”

父亲的话密不透风，许博远没能回答理由，如同当时笔言飞对他的质疑一样，他不清楚，他只是从现象中看见了这一面，并通过自己的理解，用一种很坚定的态度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许父着实为这种坚定而感到惊讶。

他需要出风头的话，只需要告诉别人他是叶神就可以了，他需要人气的话，他本身就是人气。许博远这样想。

但许父很想指出这当中的问题，小远，你当时可还尚未知道君莫笑就是那个拿下三连冠的叶神啊。

不过他没做这种提示，许父此刻正在心底重新、彻底的评估叶修这个人。

“这一次，他是不是也在进行同样的事情。”周围一片主场的不和之声，许博远担忧地陷入自己的困惑中：“是不是也在引导舆论……为了掩盖、或是……守护什么。”

跟r国队的比赛毫无悬念的以胜利告终，赛后，r国队的领队、国民少女偶像——山口智子在新闻发布会上声泪俱下，忏悔自己作为领队的失职，声称自己对不起国家和父母的栽培，并引咎辞职提出离开r国荣耀国家队，她的父亲科学怪人山口先生万分痛惜女儿，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叶修的没风度，并声称他这行为是对梦想的扼杀，令人发指。

国民偶像的影响力不容小觑，r国人民那个气啊这可是他们国宝级的选手，纷纷愤怒的表示咱们再也不办洲际杯了，让中国队自己玩去吧。

当然这些评论被中国队粉丝知道后又在国际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热议和反讽，两边的论坛一度爆表，只不过当事人浑然不知。

这天回到运动员住所，王杰希终于忍不住把叶修拦了下来：“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打？”

神色凝重的模样引得其他几个队友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大概是怕我们以后再也不给他机会上场了，真是凶残啧啧。”黄少天喜笑颜开地拍拍叶修的肩：“虽然退役但没给我们丢脸啊？哈哈。”

喻文州不动声色的将黄少天的手拉下，示意他王队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他们俩有什么过节？”楚云秀不解，苏沐橙拉过楚云秀，到一旁小声耳语。

“能有什么过节？”叶修听到了：“没过节呀。”他看了看手机，遗憾的是上面没有他想要看的信息，于是直接关机放回口袋里。

“为什么关机？”王杰希问：“是不是开着怕被总局的人打爆你的电话。”

“总局？什么意思啊？”这两个字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走前面的唐昊和李轩也围了过来。

“总局在世邀赛后和找叶队谈过几次话。”张新杰环抱着手臂立在王杰希的背后：“特令了我们在国际赛事上配合国家外交需求给其他国家让分，叫我们不要随随便便一挑三、一挑四、甚至取得更‘可怕’的成绩。”

“还有这种规定？”唐昊很显然不相信有这种让人不爽的条款。

“所以这就是王杰希你上次没完成完胜的原因？”孙翔的重点有点歪。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黄少天这才明白。

叶修打着马虎眼道：“我没说？我说了呀？那之前我还要大家每次单挑的不要那么兴奋，都打的人不还手了那人家还玩不玩荣耀了，譬如小孙？还有小周？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对人家王牌选手至少让个三成的血，８%的HP给人打得跟猪头似的，人家以后会有心理阴影的啊。”

周泽楷愣了一下：“……”

“你每次说这种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开玩笑吧！”张佳乐皱着眉。

“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呀。”叶修摊着手。

大家都沉默，别看叶修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但大家知道王队不是一个随便找事的人，而事实上谁都看的出来在世界赛场上王不留行确实只有鲜少几次畅快淋漓的战斗表现，他仍是在保持着某种克制。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就当我今天说吧。”叶修认输：“我现在补充行了吧，王大眼，别那么看着我，慎得慌。”

众人这下可为难了：“你这时候补充有用吗？你自己上去一挑五都打出来了！”

叶修理所应当似得：“我跟你们又不一样，我是领队不是队员，怎么能放水呢！”

几个人听这话鄙视道：“靠！下限呢！”

“而且他们这队不行，本来是刚组的，还用艺人，纯商演队啊，你们谁上去都是1V5，真的！”叶修看了看唐昊那边，说：“小唐、小孙肯定这么想的。”

唐昊摸了摸鼻子，别过头率先离开，随后方锐和孙翔也跟着走了，气氛果然又缓和了下来。

王杰希表情仍是十分凝重：“你预备怎么交代今天的事情？”

叶修拇指向外一撇，笑着说：“怕啥，我上头有人！”

王杰希嘴巴张了张，想再说什么，但最终仍是没再开口。

一行人走回各自房间，只剩下喻文州、黄少天和叶修。

喻文州说：“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再瞒着大家了。”

叶修不置可否。

喻文州又说：“我去跟他说说。”

“那谢谢您。”叶修挥挥手，一点不客气的走了。

“队长我和你去。”黄少天说。

喻文州转头，注意到黄少天有些凌乱的刘海，替他顺了顺，细致的捻到耳后，说：“你刚才不是说累了么？先回房间休息吧。”

“哦，好吧。”黄少天低眼看到他臂弯里的队服，说：“那个……我帮你拿回去吧。”

喻文州点点头，把队服递给他，两个人分开，黄少天目送他走向王杰希的房间。

王杰希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一大堆的文件全是亚洲各队的资料，知道是喻文州进来，他没有抬头。

喻文州笑着开门见山：“他那样做，是为了拉住仇恨值吧。”

叶修这一次锋芒毕露，比谁都狠，总局直接越级把电话打到了喻文州那，字里行间里对国家队一路的表现没什么特别点评，只是在提到叶修时用极其严厉的态度斥责他没有责任心，任意妄为。接电话时，王杰希在。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这样做，怎么保护的了团队的未来。”王杰希说。

上面的人不需要一个会给他们惹是生非的多余胜利，他们要的是一个看上去朴实艰辛的冠军。既要让人仰视，又要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喻文州知道，王杰希虽然不会摆到明面上说，但他担心叶修的放任会导致他领队位置的摇摇欲坠。而除了叶修，谁也不希望总局派什么人站在荣耀国家队领队这个位置，这不仅因为那会使这个团队成为一个牢笼，还因为大家从聚在一起的第一刻起，磨合到现在的这份融洽，来之不易。

他嘴角的笑容淡淡扬起，劝道：“王队你一贯把团队置于自己之上，但我认为叶队未必没有把国家队看的比自己重要，或许他认可的荣耀就是这样，认真、全力以赴，不做作，不掩饰，无论对手是谁。”

喻文州说：“他心里想着既然已经把大家带出来了，凭什么要去憋屈窝囊的演绎呢，压抑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王队最有体会不是吗？”

喻文州说：“如果是王队，或许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了我们这个整体。”就好像为了微草的未来，王杰希可以将自己的荣辱置之度外。

“可魔术师啊，这一回不要再背负作为队长的重担了，把这个事情放心的交给领队处理吧，他虽然冒险，但绝对是个值得信任的家伙，”喻文州靠在桌边：“这一点，你不是认可么？”

王杰希没有回应。

喻文州离开把门带上的时候，黄少天还在门口等他。

“怎么了？”喻文州小声的问。

黄少天不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手握成拳头在他背后轻轻敲两下是他俩独有的暗号，意思是“你辛苦了”。

然后他转身，扬扬衣服：“回去洗澡啊。”

叶修守护团队，队长知道，王杰希守护团队，队长也知道，那么队长从中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呢？

队长守护大家，那么我守护队长吧。